feiyuemong

墙头是什么……我不懂
所有确定CP只拆不逆……
不救救我,我是善良的孩子
懒癌会死,怎么办?

我想我是疯了1~6

青吏
(1)
赵吏把那坨人扔了出去,咬牙切齿:“夏冬青你大爷的!滚远点!不要拖老子后腿!”恰恰那人已晕了过去,骂不过瘾,又不能踢一顿。

不是没见过这么凶,面前这黑影连个实体都没有,枪也不知道往哪里打,力却压迫得紧,整个人都要被揉到一起,挤成一团。变成这个程度,估计也没啥意识了吧。

[幸好不是人,要不早死了吧……]赵吏揣回枪,呸了一口,这打的脑子都混了,瞎想个什么。“爷不发威你他妈还真来劲儿啊!”

赵吏不是人,从来不是。

“我给你血和肉、思考及想象、武器与时间,你就像人一样。”

放屁。

像人一样?

我没有心。

“赵吏你醒醒。”要命的推搡,仿佛从散架到重组,酸痛得连眼睛都不想睁。[能不能让人好好睡个觉了!]

“别真出事啊!你醒醒,赵吏!”

“有完没完,滚!别吵我睡觉。”

“你先起来,让小亚给你检查一下。”那双手将他翻来覆去,兴许是被透着黑衣还渗出来的红色给唬着了,带着点颤抖。

赵吏喜欢黑色,除了耍帅扮酷配他,还方便。见过漆黑的夜里盛放的玫瑰吗?不是妖冶邪魅,黑夜里除非有光,你看不见她。就是看不见,她还在那里。夏冬青的手上黏黏腻腻,流动的鲜红色,恶心得想吐。

“死不了的。”不耐烦摆手,眼睛依旧没舍得睁,有娅在就可以了。

“你让我安心下行不行!”固执的人非得往死里固执。赵吏耐不过睁了眼花花一片模糊,秃秃一个人影又摇又晃,着实想拍一巴掌,但实在太累放轻了声音:“夏冬青,你烦死了,明天别想让我做饭!”

又想到漏了什么,急急补上。

“泡面也不行!”

(2)
夏冬青又遇到了那个带着两个影子的奶奶。

在路边落满黄叶的木椅上。夏冬青有时会觉得秋是一个特别矛盾的季节,明明有最明丽温暖的色彩,依旧是生命的终结,阳光熏出烈烈暖黄的叶,伴着瑟瑟的风,侵骨。那人就坐在那里。

就算圣母,也不至于随便去勾搭人家老太太,完全可以想象赵吏瞪着他大吼“我靠,就不能安稳安稳的,找什么事儿!”的调调。耳朵早起了茧,东耳进西耳出,也不放在心上。想到赵吏还窝在家里,伤势怎么样是不和他说的,不给煮饭的诺言真兑现着,不吃泡面吧,让小亚天天给他定外卖。每次想去关心关心他,那人整个还就给你神奇起来,满是“去去去没你的事儿”的味道,好似卧床的是不相关的其他人。

又是赵吏。

人是什么毛病?思路、考虑都慢慢被一个人侵略,从此,不再是单独的自己。

果然是被骂多了。

“又是你啊,一个人?”

“啊?”夏冬青愣了一下,左右撇撇,很好,没有其他人了,叫的就是自己。

 “很忙吗?不急的话,陪我坐会儿吧。”老人和蔼地笑。他看看从那双脚下开始延伸至长椅后面的影子,两团黑色纠缠着融合着,应和坐下:“哎,也不是第一天见您了。”

 “你看得见影子啊?”

影子,知道的人吧,就这么称呼它。

 影子是人,每个人都有影子,但不是每个人都是影子。变成影子的人不是活着,我们也不能说他就死了。

他成了另外一种东西。

 他第一次问赵吏他看到的那团黑是什么时,赵吏就是这么说的。

 “什么鬼啊?”

赵吏点了点头, “对啊,都他妈是什么鬼。”

夏冬青没有回答。伤了赵吏的就是这种东西。

“那是我丈夫。”女人浅浅地笑,嘴角的扬起揉在惆怅里。“桑榆暮景,青丝染霜,缠绵病榻,都是他怕的。他要超脱。”

“所以他变成了影子?!”

“是啊,那个傻瓜四处寻找,然后把自己扔掉了,只剩影子。”皱纹细细爬络在眼角,老人笑出声儿来。“恐惧是一说,那影子又是什么?变成了完全不一样的东西,所有甜蜜的、悲伤的记忆,所有渡过的昨天全部抛了,就像白活这一世。他就这么放弃了。”声音一路从忿忿低了下来,用尽了力气去询问,没有答案。

无话可说,沉默的尴尬。

打破尴尬的是老人,清晰的、沉稳的叙述:“他没有留住意识,我帮他留住。因为那就是他,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他。我牵着他,缚着他,剩下的日子仍是一起过。”
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说不出完整的话,脑袋成了浆糊,哪里不对,理不出来。

“要走了,他带着我向东。好像所有的影子都在往那里。今天谢谢你,听我说这堆闲话。不早了,再见吧。”

他半张嘴巴,话到舌尖出不来。愣愣看那人的背影渐远,起初的两团黑狰狞起来,却似一个忙于束缚,一个困在摆脱,都不得自由。

脑袋利索了,细细再想,恰一阵秋风过。夏冬青立忙站起来,跺跺脚,小一溜烟往回赶。

冷。

(3)
“天快黑了。”

赵吏靠在栏杆边,睡了一下午,屁股下的躺椅太舒服,人陷进去就不想出来。逃了半天的时间,似乎没啥影响,那就这样一直睡下去?管他妈的什么问题都滚边儿。

“呵呵,想多了吧你。”把吐腾热气的晚饭扔桌上,隔着冷风,赵吏嗅嗅鼻子就是一股酸涩的痒,喷嚏憋在鼻尖,味道起码试探得出,有鸡汤。小亚倚门插着手,本是打算着一屁股坐到那滩人身上,想想,便臀下留了情省得把几日前还奄奄一息的伤猫炸出一身毛。不自觉又放低了声音说:“进来吧。风大。冬青还没回来。刚买的饭要吹冷的。”

“娅。”

“偶吧,我们先进来再歪腻,昂。”强力地拒绝麻烦,手扶过后躺椅轻如风,小亚慢慢一提,把椅和赵吏一同拽进屋里。

指尖微凉轻挑起下巴,隔着椅背,近一点,再近一点,直到能触摸彼此的呼吸,萦绕的暖气,赵吏真诚地看她:“你要再淑女一点我起码还算你半个女人。”

“哎,别啊!我不是女人我是什么……”

“女神!”

“这我乐意。”

赵吏悻悻收回手,闭眼,回头,又一步陷进椅子里,只是闷闷的声音在说没说完的话题:“时间快到了。”

想逃,怎么不想逃?又怎么逃的掉。就是下午在漆黑的梦里无声无息流逝去的时间,像是逃避,却还是在一点一点靠近时限。

“……”

没有得到回答,赵吏放大了声:“夏冬青他逃不过去的!”

“我们以后再说。”

“什么以后?哪里还有以后,是你有还是我有?……该动手了。”

“冬青会死的!”

“他就没有活着过。”

“赵吏你疯了!”

【我疯了?我应该是早就疯了。我一直在走,走到精疲力尽,走到万念俱灰,然而没有终点。我他妈的清清楚楚的知道我一直走的路是一个圈!】

“娅。”

“我知道,但我……我真的舍不得。那他就不存在了?就算是最坏的打算也不是……这不一样,不一样的……更要不说……”

逆天而为。

“你还是没有告诉我要保护的那个人是谁?”

“你会知道。”

“赵吏!……赵吏……救我……”

……

我救不了你。

丢下毛毯,赵吏翻身下来,绕过颤抖着的少女,他只能从背后拥抱她,他又比谁好上几分?久久迷茫地看不到希望,终于有了光,却是炽热的岩浆夹杂火光将一切吞噬殆尽。双手掩盖她的眼睛,闭上眼是黑夜,那就让他一个人看着。落日绮照,衰草萋萋,天际下,一片血光。

“我们谁也救不了他,无论怎么做都是带着他走向下一步的死亡。”

(4)
“哎哎哎,赵吏,你知不知道我……啊啊啊!!!”

 

“……小亚,真的,你找谁也不能找那个没皮没脸的赵吏。”夏冬青认认真真跟在后面,这些都是苦口婆心啊,“你想他,他这个人……”

“夏冬青,你再说一个字,我崩了你~”

没等他望过去,那开口的人右手抽枪,耍个漂亮花式,就冲着他举起了。对上眼后特地侧着越过枪眨巴下眼,强调的“崩”和狭短的尾音引起他一阵战栗,立马躲到旁边人背后,也不管明显娇小的女性体格能不能挡着他:“你,你看他还会暴力威胁!你们不会幸福的。”

小亚和着耍枪的人使眼色,有些心有灵犀是多年攒下来的,一个略微的眼神便了然。“不就一个抱吗?要不我们两个也来一个?你是要父爱的还是母爱的?”

爱你大爷……

 

“所以说你刚刚是遇到了影控?”赵吏翻着锅,蒜末的味道扩散在空气中,老式油烟机嗡嗡作响。方才一闹,菜还是冷了。挣扎了半天,他本是觉得冷的吃没什么不行,但那两人可怜的狗狗眼就这样望着,想想,算是为了鸡汤,就套上了粉色的围裙。

【粉色……

为什么是粉色?

“粉嫩啊。”当初买围裙的主犯如是说。

“你们两个又不穿!”受害者控诉。

“我们两个看啊。”从犯闪着无辜的眼神。

看屁看,粉色显黑!】赵吏气愤的回想。

“应该是,我看着她在用自己的影子困住另一个影。”

“她还说了什么?我这儿听不清。”

“影子在向东汇集。”

恩,是啦。

炖着的鸡汤开了,扑通扑通泛出的气泡掀着盖子。“来帮忙,你端汤我盛菜,都站门口了还准备看着我一个人干?”夏冬青看着赵吏关上小火盛汤,在他几乎不可见的一个停滞后,这个话题就被理所应当的跳掉。

有些问题夏冬青是喜欢刨根问底的,有些问题夏冬青则选择视而不见。现在你们是我的全部,那些躲着避着的东西既然选择瞒我,我也倾力配合。

 

(5)
“哎呦喂,你走路看着点。”夏冬青一手扶着身边差点跌倒的孩子,一手拽住那个匆忙的男人。

那人反射性回头,夏冬青认真的看着他:“我……”话没出口,是被眼神吓到,在两人相望的下一刻,对方放大的瞳孔从震惊中满满溢出绝望。

夏冬青下意识松了手,愣愣望着仓惶逃走的身影。他其实想说什么?我们是不是见过?毫无创意的庸俗搭讪,就像看见一个人,之前从不会觉得自己缺了什么,然而就是那个时间,不知是什么萌生或者所谓复苏,从心里发出的一声感叹,是你啊。

 

“还记不记得啊,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和见鬼了一样。为什么逃走?”

“逃走?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会逃走?之后不是来找你了吗。”

恩,遇到赵吏之后没多久夏冬青就被袭击……第一次被影子袭击。和阴谋一样,关键时刻赵吏从天而降(字面上的)端着双筒枪霸气酷炫的“biu”了实体化的影子。夏冬青松了口气,不是因为得救,是因为还能再见到他。

夏冬青也许有时候会有一点冲动的善良,但那不代表他傻。这么多时间,有很多原先迷惑的慢慢就想通了。比如,赵吏第一次仓忙离开的原因也许就是遇到了他,如果不是夏冬青突发奇想的绕了路可能根本遇不到赵吏,他不想夏冬青认识他,即使一直就在他身边。但赵吏为什么要避开他,那之后为什么还要回来,他到底害怕的是什么……【他害怕我?怎么……可能……】

然而如何问出来。不会有人告诉他答案,特别是当事人。

小亚夹着菜的手停在半空:“不是我说,你们那什么第一次见面还挺浪漫~”

“恩,我无比怀念那时的赵吏,在他还不胖的时候。”

“你丫想死是吧!”

(6)
你还在想什么?
又有什么用?
结局就放在那里。

不,我想试试。

毁掉结局不就可以了。
如果他们要的是那个结果……
索性毁掉他。

赵吏站在湖边,湖光倒影下是一只鹿,萦绕星光,圆硕的眼睛直直看着他,步步相逼。

我已经告诉了你答案。
迟疑没有用。
错过了一世还要等下去?

我知道。

我知道。

赵吏醒来,还是半夜。

在梦见鹿之前他从不做梦。他学会了恐惧,学会了愤怒,学会了快乐,他用堆积的时间掌握了情绪,却依然不会做梦。入睡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和空白,单单作为休息。而后来,梦来找他了。

他走到夏冬青房间,娅也在。女子的目光饱含情深,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夏冬青,月色为青年柔和的轮廓镀上光影,这么清晰。可不就是刚刚毕业一两年的孩子嘛,每每都是这般年纪,本该是拥抱未来的人啊。娅忽然有点想笑,未来?赵吏虽然是个混蛋,但他说得对。夏冬青哪里有未来呢?

“你说怎么就是他?我想了这么久,为什么偏偏是他呢,我想不明白。”

“忍不住就带他逃。”

“就算逃走也是你带着,我还能给你们做个垫后的。再说,又不是没试过,谁逃的掉?……赵吏,恩,我想明白了,如果你都这样决定,我再执着也没用。这几天动手吧。”

“我们两个像是反过来了。”

“哪里有什么正反呢?”

娅发现自己真正喜欢那人的时间不长,算在他们所有世的认识下。在他的上上世,关心和同情在时间的推磨下渐渐变了味道。就算无心,相处了这么久谁不知道谁?这个爱会不会有结果她是很清楚,但这不妨碍坚持。

黎明将至,她猛然拉起下一秒就将成为祭品的青年飞奔,向西边寻求庇护。情感是否真的能让人失去理智?又或许只是让人更加勇敢?

“小亚,我们去哪里?”

“属于你的未来。”

“赵吏呢?”

两个人在奔跑,那年轻人已看不清世界,时间模糊了空间致使周围满布流光,城市,街道,车辆,路人,所有都变成了线条向着身后飞去。当一切停止时他们正处在异市的街头,喧嚣立转静默,只有群起蠕动的声响愈来愈近。小亚动弹不得,眼看黑色翻涌着吞噬掉所爱的人,像嘲笑一样留下那只与她相牵的手,从手腕处整齐切割。时间归位时,她摔倒在地,车水马龙下,抱着一只流干了血的手嘶嚎。

赵吏一直都在,从发现开始他便悄悄跟在两人后面。他不加阻拦,毕竟都是心存侥幸。他看见娅冲进封印之地,疯狂地砸动结界,终归是无用功。

“赵吏!……”

他看见他了!被缚束于地的青年睁睁地盯着他的方向,黑色腐蚀他,一块块血肉被撕咬一样从那具躯体上扯下,而伤口却在慢慢愈合。

痛不是最恐怖的。永无休止才是。

“赵吏!……赵吏……救我……”
【我不想死。现在我看见你了,我不想死。】

赵吏恐惧起来,眩晕带着耳鸣,是每个细胞叫器着逃走。双腿无目的地向前狂奔,一失足,跌进湖里。鹿,就是那时开始出现。

我想大概把结局写完了……让我找找笔,可能比想的还要简陋,但是想给他们一个结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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